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一节* h5 A. u+ v/ R$ |( q9 `#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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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6 \, T* }* E5 x1 k% N    跟她是在网路上认识的。怎么开始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因为我的一个plan吧！. `6 K) K% ^" U. u; D" G3 f
那个plan是这么写的：& |9 s0 f& y5 L(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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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
! X  S- |$ n( B      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 C: [9 ~5 [% b$ i: x      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1 c; N% o- B" m7 \5 [# J. N- S$ T

$ q; c, S2 o/ y& ~' I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
3 R+ v% C4 k: e1 N- `9 `' }# b8 H" d      我有翅膀吗？没有。
  ]$ x& E2 F1 p2 h# n7 H      所以我也没办法飞。9 _6 z+ D  k/ B6 a* v, I0 @" E8 |0 L

: [% h3 A9 W' {: [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0 a% C8 w! s9 n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不行。
6 S; L# X, g9 f8 p      所以我并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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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只是我的职业病而已。我是研究生，为了要撰写数值程式，脑子里总是充满了
; B4 Q0 Y5 [+ ^. h各种逻辑。当假设状况并不成立时，所得到的结论，便是狗屁。就像去讨论太监比较容易- \5 L( V( b) R( P0 g, H0 s
生男或生女的问题一样，都是没有意义的。在plan里写这些阿里不达的东西，足证我是个# p9 ]8 r" j4 {! B" E
极度枯燥乏味的人，事实上也是如此。所以没有把到任何美眉，以致枕畔犹虚，倒也在情
; a, Q- s7 y7 f9 S6 `4 X理之中。
3 H; y& {. A- _    而她，真是个例外。她竟mail告诉我，我是个很有趣的人。有趣？
% t2 L- M' {+ b    这种形容词怎么可能用在我身上？就像用诚实来形容李登辉一样，都会让人笑掉大牙。: i2 d" k% H1 Y. z! t4 z
我想她如果不是智商很低，就是脑筋有问题。
* ?) A- K& z( ]4 @2 N/ {5 U    看她的称，却又不像，她叫“轻舞飞扬”，倒是个蛮诗意的名字。  b. t- |6 x- A7 w8 T/ x; z
    不过网路上的称总是虚虚实实，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做不得准而她，真是个例外。
2 H# v1 d: M* X" ^) e7 \. ?: {她竟mail告诉我，我是个很有趣的人。有趣？$ B+ p; L7 N7 e) h# K9 X* Q3 p/ {
    这种形容词怎么可能用在我身上？就像用诚实来形容李登辉一样，都会让人笑掉大牙。
0 K. c7 j/ O- B/ S/ ]) Q' e我想她如果不是智商很低，就是脑筋有问题。9 D) }9 |0 o# Y! S
    看她的称，却又不像，她叫“轻舞飞扬”，倒是个蛮诗意的名字。
" I: b5 m6 ]; q' u    的。换言之，恐龙绝不会说她是恐龙，更不会说她住在侏罗纪公园里，她总是会想尽( S7 w6 }. q8 l5 m
办法去引诱你以及误导你。而优美的称，就是恐龙猎食像我这种纯情少男的最佳武器。
& d! [8 R! K1 ?, C    说到恐龙，又勾起了我的惨痛记忆。我见过几个网友，结果是一只比一只凶恶，每次6 c9 ?/ J: V/ Y, X
都落荒而逃，我想我大概可以加入史蒂芬史匹柏的制作班底，去帮他做电影特效了。室友
7 ~) c- c2 f9 s$ U8 o" H9 b' o阿泰的经验和我一样，如果以我和他所见到的恐龙为Ｘ座标轴，以受惊吓的程度为Ｙ座标+ o# X# F- u) O" C- C. h
轴，可以经由回归分析而得出一条线性方程式，然后再对Ｘ取偏微分，对Ｙ取不定积分，- U' B+ f" Y$ t& d4 o
就可得到“网路无美女”的定律。因此，理论上而言，网路上充斥着各种恐龙，所差别的/ Z+ i3 C" E0 c! p
只是到底她是肉食性还是草食性而已。& m, V% j4 l/ q+ _5 N,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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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T% J# R2 z. V! K# ^    要介绍“轻舞飞扬”之前，得先提一提阿泰。打从大学时代起，阿泰就是我的哥儿们，
" L- U  J& E$ K不过我们的个性却是天南地北。他长得又高又帅，最重要的是，他有张又甜又油的嘴巴，
$ J6 u0 _& F: l9 Z6 |! P$ Y+ M* [我很怀疑有任何的雌性动物能不淹没在他那滔滔不绝的口水之中。我喜欢叫他“Lady Kil
7 o8 T1 v( s2 U2 ^; m$ `ler”，而且他还是职业的。惨死在他手下的女孩，可谓不计其数，受害者遍及台湾全岛。) n5 R6 h, o* J9 K, Y3 A6 ^0 ?
他在情场上百战百胜，但绝不收容战俘，他说他已经达到情场上的最高境界，即“万花丛: t  x1 {! S5 e  g. x$ ]2 u
中过，片叶不沾身”。据说这比徐志摩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还要高竿。8 Y5 R4 ]0 p/ u: Z0 c2 |0 M3 D
徐志摩还得挥一挥衣袖来甩掉黏上手的女孩子，阿泰则连衣袖都没有了。
! P( D, U+ @* u- ~  a0 ~! C    阿泰总是说我太老实了，是情场上的炮灰。这也难怪，我既不高又不帅，鼻子上骑着1 [& P: {" H5 i) [5 W: W& d) v( s
一支高度近视的眼镜，使我的眼睛看起来眯成一条线。记得有次上流力课时，老师还突然0 g0 _7 \- M+ l. A  ]# l, R
把我叫起来，因为他怀疑我在睡觉，而那时我正在专心听讲。可能八字也有关系吧！从小" P9 O5 N* Y2 |: X
到大，围绕在我身旁的，不是像女人的男人，就是像男人的女人。阿泰常说，男人有四种
: h; b) X. d* b! P7 H0 K, \5 C类型：第一种叫“不劳而获”型，即不用去追女孩子，自然会被倒贴；第二种叫“轻而易$ W# x& H% ~' O$ V. w
举”型，虽然得追女孩子，但总能轻易掳获芳心；第三种叫“刻苦耐劳”型，必须绞尽脑
8 E" E* \; Q6 B* A汁，用尽36计，才会有战利品；而我是属于第四种叫“自求多福'型，只能期待碰到眼睛被
5 m$ k, r: _8 q3 t, `牛屎ㄍㄡ到的女孩子。: }7 n) ]( x8 `$ Y) g$ J* v' h
    阿泰其实是很够朋友的，常常会将一些女孩子过户给我，只可惜我太不争气，总是近' a" p8 U* I; l/ ]+ E2 ~% {/ y7 @
“香”情怯。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只因为我多读了几本圣贤书，懂得礼义廉耻，而讲究礼
4 h8 R6 {3 M4 v% I. i义廉耻通常是追求女孩子的兵家大忌。举例来说，我跟一个不算瘦的女孩去喝咖啡，我好) c6 b8 |! L' H
心请她再叫些点心，她却说她怕会变胖，那我就会说你已经来不及了。
- z' r' ~* F# ~& ^0 t- P5 p9 K    去年跟一个女孩子出去吃饭，她自夸朋友们都说她是“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
4 _, O/ O! V! d% r4 b8 ^6 A5 z我却很正经地告诉她，“你朋友说反了”。
- v. F% `0 t- l; ?    幸好那时我们是吃简餐，我只是被飞来的筷子击中胸前的膻中穴而已。如果是吃排餐，
8 [" ]' ^; \4 ^! ~; i2 c9 p我想大概会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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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那次死里逃生的经验，我开始领教到恐龙的凶残。后来阿泰想出了一个逃生守
2 u$ i) N6 [2 \  Z6 x( Z则，即日后跟任何女性网友单独见面时，要带个call机。我们会互相支援，让call机适时  \- e/ ]! `5 b1 Q' i
响起，若碰到肉食性恐龙，就说“宿舍失火了”；若是草食性恐龙，则说“宿舍遭小偷了”。4 e/ k) Y" x1 M
于是阿泰的房间发生了四次火警，六次遭窃。我比较幸运，只被偷过五次。
2 i' Q  M) o8 `8 i9 j    所以在见到“轻舞飞扬”之前，我的心脏其实已经被锻得很坚强，即使再碰到恐龙，, f, [- A0 j" _+ J/ n% v
我的心跳仍能维持每分钟72下。阿泰曾经提醒我，她如果不是长头发，就会是花痴，因为" l6 W3 S4 g" \$ a4 F
女孩子在跳舞时只有两个地方会飞扬：头发和裙子。头发飞扬当然很美；但若裙子飞扬，; x, ^9 w, T) f0 K
则表示她有相当程度的性暗示。不过我一直认为她与众不同，当然我的意思不是她特别大
2 h% Y/ r7 `) I1 q' y8 ]只。书上说天蝎座的人都会有很敏锐的直觉，因此我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至于阿泰，他
$ g. [" n0 R  u' o虽然能够一眼看出女孩子的胸围，并判断出到底是Ａ罩杯还是Ｂ罩杯；或在数天内让女孩* o; u, r$ P# R: w5 H" B
子在床上躺平，但他却未必能真正地了解一个女孩子。$ |- \# x, K! r( f
    阿泰常引述莎士比亚的名言：“女人是被爱的，不是被了解的”，来证明了解女人不
6 R, f4 a7 I& G9 H1 `* o是笑傲情场的条件。事实上，这句话真的有道理。记得我以前曾经一男四女住过，真是苦0 I( A& w0 k4 Z: O# d
不堪言。生活上的一切细节，都得帮她们打点，因为女生只知道风花雪月，未必知道柴米
8 Q8 O9 E/ j; i8 j, P油盐。为了保护她们的贞操，我每天还得晚点名，我若有不轨的举动，别人会笑我监守自
: I( z1 r* N+ {  I* a4 C$ H' D盗；我若守之以礼，别人就叫我柳下惠，或者递给我一张泌尿科医师的名片。夏天晚上她
! r* U- d5 d5 ~' j7 P$ h8 h- X们洗完澡后，我都得天人交战一番，可谓看得到吃不到。跟她们住了两年，我只领悟到一
. i. q: t0 K( l' N0 ?+ _" o* L个道理，即是再怎么纯洁可爱温柔天真大方端庄小鸟依人的女孩子，她们卷起裤管数腿毛" h1 X* V+ K  }+ K
的姿势都一样。而且她们都同样会叫我从厕所的门缝下面塞卫生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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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让“轻舞飞扬”出场了。自从她头壳坏掉mail给我并说我很有趣后，我就常希望能7 h: N8 c8 u  l- s% c) R/ d  J
在线上碰到她。不过很可惜，我们总是擦身而过，所以我也只能回mail告诉她，为了证明
1 b! n1 j2 N" k" X- \她有先见之明，我会努力训练自己成为一个有趣的人。因此我寄mail给她，她回mail给我，
0 q2 R0 W% y  r( u0 ~* _我又回她回给我的mail，她再回我回她回给我的mail，于是应了那句俗话：“冤冤相报何
1 d, F. `; ~& k7 G& O# _# o+ I时了”。虽然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我和她的冤仇却是愈结愈深。
/ ]1 J4 h9 A" Y' e    其实最让我对她感到兴趣的，也是她的p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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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地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5 n: V5 Q6 s9 g/ p7 z# F    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  }' R% I) l+ |# X7 e. n+ U8 H
    诧异也好，欣赏也罢。% a+ _( H( w8 r; y9 K, X- S
    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6 T) |, y; o+ M( M# |& D- h
    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 s: y7 A3 S. |6 Y! }. @
    而是我年轻的心。”6 O* z8 U3 h- Y- Y0 x

. w9 y" ~& D+ _# a0 C$ n    我实在无法将这样的女子与恐龙联想在一起。但如果她真是恐龙，我倒宁愿让这只恐/ m1 X- X. ~7 O; V1 q: \
龙饱餐一顿，正所谓恐龙嘴下死，作鬼也风流。9 f0 }7 y4 u- {: m/ f- w
    阿泰好像看出了我的异样，不断地劝我，网路的感情玩玩就好，千万别当真，毕竟虚/ F) [; x) Y( t% _# l2 _7 s- s
幻的东西是见不得阳光的。就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网路的归网路，现实的归! i: m7 z, R* k, q$ x
现实。因为躲在任何一个英文ID背后的人，先别论个性好坏或外表美丑，连是男是女都不
+ \- l/ G! J$ f+ M7 d+ P$ B' J知道，如此又能产生什么狗屁爱情？" R1 _; n6 Z: k1 J$ N8 |3 P
    这不能怪阿泰的薄情与偏激，自从他在20岁那年被他的女友fire后，他便开始游戏花
0 E) K! t* [+ _* O1 q5 Y; E丛。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被蛇咬了以后，却从此学会了剥蛇皮，并
1 i2 d6 g8 \" M$ N* J* z喜欢吃蛇肉羹。而且他遇见的女性网友，倒也不乏一些只寻找短暂刺激之辈，有时第一次
( T/ I3 I5 u- d% J5 f$ a见面就会问他：“君欲上床乎？”。因为子曰：“美女难找，有身材就好”，所以除了恐5 C: G7 n* ^  N7 c: G& x
龙外，他通常会回答：“但凭卿之所好，小生岂敢推辞？”。然后她们会问：“Your pla
# x7 w+ x; y4 R9 [* c; N( K6 uce or My place？”，他则爽快地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重点是跟谁做，而不是在
: S9 x# W8 ^7 W3 x% }" C哪做”。阿泰真狠，连这样也要之乎者也一番，更狠的是，他通常带她们回到家里，而把
  q$ j. N1 b4 P- U: D我赶出去流落街头。/ t. H( k: d9 q$ B
    在一个苦思程式的深夜里，研究室外的那只野猫又发出断断续续的叫春声，三长一短，. a8 q" X6 `; C) a% P
表示大约是三点一刻。上线来晃一晃，通常这时候线上人最少，而且以无聊和性渴的人居
. V2 S! L; s- @3 W% D多，若能碰上一二个变态的女孩，望梅止渴一番，倒也是件趣事。阿泰说女孩子的心防愈9 R* A& f: g" u  v: }1 k" o& {  y% m' O
到深夜愈松懈，愈容易让你轻松挥出安打。7 Y3 q2 n6 @& K7 t! }2 J
    安打？是这样的，我们常以棒球比赛来形容跟女孩间的进展。一垒表示牵手搭肩；二
8 I- P+ M$ L4 X; ~" A垒表示亲吻拥抱；三垒则是爱抚触摸；本垒就是已经※＆＠☆了《基于网路青少年性侵害0 O; ]7 c( @" @6 s; ~
防治法规定，此段文字必须以马赛克处理》。阿泰当然是那种常常击出全垒打的人，而我# j- l/ M9 m/ e  g) P9 T
则是有名的被三振王，到现在还不知道一垒垒包是方还是扁。如果是被时速140公里以上的
; ]  \. w6 T* K8 n3 @. y0 b快速球三振那也就罢了，我竟然连120公里的慢速直球也会挥棒落空，真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