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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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桐考完就轮到我考。每逢考试，这些个平时跟你关系不好的同学一下就变亲密了，说话声也细了，笑得也多了，表情也和蔼了，三句话里也要带一句吹捧了。我对这种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的行为相当反感，有用的时候往身上粘，没事了躲远远的。大概现在还没有情商一说，也不讲什么投资回报，小孩们都以为只要露个笑脸就能换回点什么，其实现实哪有那么容易？. G' E) G- N+ v. L' O+ F
我成绩一直好，所以考前暗示假如命运不可避免地将我们安排在一个考场一定要照顾照顾的同窗特别多，闹的烦不胜烦。我来者不拒，全部答应下来。等到考试当天，第一个答完走人，谁也没管。往年如此，今年也如此，大不了开学大家给我几天白眼，等碰到考试再来拜托。/ B$ Q! W7 C: c9 b
' i/ Q) ~0 [8 |4 T 这些人啊，就没一个长记性的，应试教育下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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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完从考场出来，看见许佳佳和张欣站在走廊门口聊天，两人看见我，就很默契地一笑，许佳佳道：“我说吧？这个人肯定最早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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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哼唧唧地走过去：“你们好像都比我交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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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k9 L* v5 m l “不是为了等你嘛！”许佳佳和张欣在一起的时候一般只见她说，代言人一样，“我们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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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i O$ G4 E. o7 q 说话间许佳佳还抛了个媚眼，让我浑身一哆嗦，以我对这丫头的了解，肯定没好事。5 ]+ g7 R, ~: M- M* _8 i* F
* L" |% i. P8 t “大姐，您说，您说，别客气……你这么笑我心里有点毛……”# C6 d C. ~. H) O& T
0 m5 Y( `! M8 ^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许佳佳像不认识一样上下打量我，“我直说吧，暑假老师开了个英语课外辅导班，我们想找你一起去。”" A, @* j# G: Q! U! a' z, J%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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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敢在班上怎么显露自己的英语水平，即便这样，许佳佳也知道我英语很不错，有着超越英语老师的可能。这次来找我，摆明了就是来找伴读——可笑，我还需要初级英语辅导么？我辅导别人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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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_4 U+ }( I" w9 ?# E “这个有点难度，”我低头做沉吟状，实际上是在逃避张欣的目光，“我暑假可能要帮我姐写东西，我想英语到六年级再学也来得及吧？”) t2 l4 i8 F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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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同学都见过张小桐来找我，知道我有这么个小小年纪就做杂志主编的表姐，我本人在杂志上写东西的事老师也知道，用这个借口再好不过。" M+ _/ n6 W* s4 H- P(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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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和她们相处，我实在怕自己忍不住去追明显对我有了些好感的张欣，也怕打破许佳佳大咧咧似乎满不在乎的外表。这个夏天我还有更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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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佳有点失望：“你姐的杂志不是已经很有名了吗？还用你写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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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能叉开话题，淡淡道：“今年夏天有新玩意，当然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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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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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p# Q3 l4 ^ “电脑游戏。”8 K3 {" H, W( ]# G3 i
2 N6 r# D- }; K- l “切，我以为什么新鲜玩意。电脑游戏谁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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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知道电脑游戏是因为看书，”我说，“你能玩到也是因为你家里比较有钱，现在满大街随便什么人都能玩到电脑游戏了，这难道不是好事么？”6 a' K8 ]1 N; q- }& }% A& V0 j,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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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游戏耽误学习，”许佳佳搬老师的教条来抽我，“电子游戏也一样。”' }6 S1 q9 }1 x" `: W0 S @. J
& T- E7 h8 Y! G4 q* ~/ ^ “游戏是通往电脑世界的捷径。”我引用了国内某著名从综合游戏杂志转型到纯电脑游戏专门志上的一句口号，“死读书有什么好？你读的那些东西不具体化，不灵活运用，怎么变成创造财富的资本？你真觉得学好数理化就能当科学家了？你认为把课文背下来就能当文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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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6 J$ h; w4 A0 F0 N 许佳佳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脸色转了几转正要反驳，张欣说话了：“佳佳，周行文说的有道理，让忙自己的事去吧。”) R; t4 Q4 o1 ]9 n7 |0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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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说话了，许佳佳也不好反对什么，只能颇失望地一挥手：“既然不陪我们去读英语班，请我和张欣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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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媚笑：“请请，绝对请，您说吃清蒸甲鱼扒熊掌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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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M& P+ A) R2 ^/ A# Q9 O9 ] 暑假我确实有不少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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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动工已久的“太阳家园”先期预售计划我必须参与。5 o6 e( I9 l' i8 l
, H& {; e! l5 S7 | 其二，暑假要针对陆续崛起的电脑游戏房进行宣传，把力所能及的装机活都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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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R3 D, I+ v% T# l 其三，要面对已经开始着手大陆茶饮料市场计划的台湾诸公司作出行动。7 Q0 ^8 }# h- m' V( ]: ^1 P
& c0 u8 p5 o2 l 其四，必须尽快在太阳电子内部组建网络事业部，要抢滩，网络时代来了。# r3 g; L& {4 i
" o& D# t' _* I. K3 v6 R 幸好几件事不必都亲力亲为，有些只要给建议和大概指示就行，否则这个暑假我是别想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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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J9 ?3 \; e3 |* B+ o 先解决太阳家园的宣传，这个是贷款盖的，不能马虎。临街商用楼让鲁薇先搞了一轮招商广告，圈住了几个想搞中小城市超市连锁和大型百货的投资商，让他们自己闹去，谁开的价高我就给谁干；商品房方面把所有宣传工作直接甩给了董庆华，这人已经快被内定成台长了，这点事都做不好干脆自杀去吧，我相信不出一个月大多数机关高干和事业有成的所谓精英们就会把目光锁在太阳家园了。8 o) ^+ J- I; q4 `7 C1 H
" ~" n7 [. h1 f4 B! ~ 太阳家园预售宣传进行的同时，出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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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1 D# O g/ J/ c# D 在我记忆中，隋云飞这人要到99年底才因为不少麻烦事跑路西雅图，没想因为我的蝴蝶效应，此人居然在今年就已经开始倒霉，香港福建两地公司被人恶意诈走七千多万美元，负债累累，私下里寻求低价转让雪缘。所谓树倒猢狲散，大多数围着他生意转的都扭头走了，几个合作的更是落井下石，一点情面没留。0 G3 L, \8 g5 J/ Z. d
+ y7 e$ q: `9 M/ }/ C- Q 墙倒众人推是中国人传统美德，我料到此人必会东山再起，干脆买他个好，让张小桐接下雪缘的生意，结果这家蛋糕店又回到张小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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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云飞在电话里表示了对张小桐这次江湖救急的感谢之后，带人匆匆逃往美国，手里拿正是之前买来雪莱的那500万。3 q2 y& F L8 |1 Y( k+ B
3 g1 ~; A$ s; \; [ 隋云飞早年在香港穷困潦倒，短短6年时间能跻身富豪行列，也算是个强者，我们这次帮他，只是放一条长线。放了线也不能让自己亏本，我让张小桐约孙长禄来谈话，雪缘不能这么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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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听说了雪缘再次被转手的消息，孙长禄看到是我和张小桐坐在隋云飞的办公室里还是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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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r( w" w “孙叔，又见面了哈哈……”我笑嘻嘻地看着一脸错愕的孙长禄，“没想到吧？我说有困难您就找我们，肯定没错。”/ l! B; t. |3 e1 B
9 k/ H- z0 O$ h0 `/ v# ? 孙长禄毕竟是个有本事的人，惊讶之后表情就平和多了：“我早该想到，现在肯帮隋总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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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3 U/ @( k1 T5 B/ { 张小桐说：“我只是对这家店有些感情，谈不上帮不帮的。”9 f( p% g ?! K! ^1 Q, {% |: O
0 a% n. P, ]+ t" [ 孙长禄苦笑：“你们明知道现在蛋糕行业利润已经大不如前，还肯用原价买回去，这不是明摆着帮他么？你们完全可以等到政府拍卖，以一半或者更少的价格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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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8 ?, C: y' N% J 孙长禄倒是很明白事，这就更好办了。我摇摇头：“不不，孙叔您搞错了，我们肯原价买回它只是因为它有可发展潜力，您明白的。赔钱的生意我们怎么可能做。”* i) d: W1 C" D" j* _, Y)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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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禄想起我之前跟他提过那些话，有点懂了：“你们想进一步发展？”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两人，张小桐看起来还好，眉眼之间隐隐一股成熟女子的风采，我完全就是个小屁孩。- F8 V" d: L* F
7 n2 e* D8 q: z S) ? 但他知道，隋云飞拿着我们刚刚付出的500万跑了，这是没得怀疑的。+ k3 y( |5 _9 A! Y; ^3 y& J( q
L( T+ D- H/ W( ^ 孙长禄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孙叔您也不用有负担，我们每个人在一生当中都该有那么一两次机会，改变一些事。也许谁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什么机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吧，就好像上次我和您说到蒙古皇帝一样，其实他的疆土都是自己打出来的，他干嘛不去享受那个打下疆土的过程，反过来等打完疆土在那失落？老实说，他有那个本钱，他是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比得了的成功人士，我们大多数人不能跟他比，所以我们现在还在这努力往前走。我们找您来，就是希望您和我们一样，去见证一些东西。这个事我们很信得过您，我觉得您能做好。就看您愿不原意做了。”' F+ r% Y, u, m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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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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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番话说得孙长禄一阵长叹，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只不过从我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显得特别震撼。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人就该在自以为圆滑得当的时候被时不时打击一下才能更进一步。- F/ }) v3 I8 U6 Q
% \; s9 D0 z& t 孙长禄长吁短叹了一会之后抬头问我：“你们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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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o9 B8 A2 h Y0 J* i' M 我和张小桐一起笑了，我们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们说了上句他就知道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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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您看，您都猜到我们打算把雪缘这个孩子给您随便整了，您的敏锐和反应还不够让我们放心的么？还是那句话，可以试着朝饮食行业试探一下，我觉得问题不大。”. k) O! r9 x4 U
, _, | o& }9 P' T( P' R 孙长禄问出这句话这就算答应了：“资金底限可以告诉我么？”# G0 ~+ f! [( ?2 }3 b
; S, F5 ?* H) z' u; C$ w& P 对于这个我倒很痛快：“500万。我姐现在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你觉得够不够？”2 q5 V- [ Y1 w. L. E" f1 K, e) c
! Y, ~) v" o1 A; E 孙长禄乐了：“再买个连锁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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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桐知道自己该说话了：“那么今后雪缘相关的一切工作就都要麻烦孙叔了，我们将拟一份详细的合同书，您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咱们就签约，雪缘全年利润的10%是您的。”0 d! u% s/ c- u8 X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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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禄没想到待遇竟然有这么高，彻底惊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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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N* u, V- }& A; Y “老孙同志不要激动嘛……”我开始打哈哈，“给您的人才股算成10%我们还觉得委屈您了哈，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您一定能做得更好哈，我们期待饮食业巨子的诞生哈……” |- }2 C% j0 I8 {%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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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桐眯起眼睛妩媚地笑：“孙叔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的意见只作为参考，我和行文认为电脑文化即将成为都市的一种社会现象出现，我推荐您试一试在店内摆放可供娱乐和试玩的电脑。硬件方面我可以约太阳电子的鲁小姐给您免费提供，条件是雪缘要为太阳电子做一定程度的宣传。” B5 c q5 y, _' ?! D$ e
9 M3 @2 h$ A* x1 X 这个“一定程度的宣传”说得大有学问，所谓“一定程度”就是说对方财大气粗到根本不在乎你做的这点宣传，做不做都行。孙长禄立刻明白了张小桐的手腕，眼前这个小女孩比他想象的要高深莫测得多。9 _6 x% a/ ~% H; F8 Q&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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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禄看看我俩，笑道：“这么好的条件再不干我就真是废人了。把雪缘交给我好了。”6 M& S/ ^. i' t* `9 f
2 F; t& o2 R, ^- C; \ 我心里暗暗高兴，网吧、快餐，一个都不能少。想占领流行文化就要从底层做起，虽然起步有点晚。( l, M5 O' _+ s, B' h+ p
; D6 y1 J$ `: v4 f; g9 g 解决了雪缘这边的问题之后轮到我们现在来钱的大头，全国知名电子品牌太阳电子和全国知名饮料品牌太阳红茶。刘明耀和于春荣都忙得不可开交，我只好分别亲自去一趟，幸好有张小桐保驾，不然别说出远门，出家门都有点难度。/ W4 J z) x; i( O
4 ^; B) u( S' R0 u; z" @0 d. ` 见到刘明耀的时候，这人正把3000多块钱的皮鞋拿在手里倒沙子，看见我还没觉得怎么样，又看见身后跟着的是张小桐，赶紧把鞋收起来：“完了，丑态被你们姐俩看了个光。”, l* r/ N8 S- d: o: o"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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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例往办公室那张大沙发上一摊：“得了吧，你丑地球人都知道了，还用别人看？”/ J' x( q* b: J&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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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耀把鞋穿上之后开始整领带，看起来整个一社会精英。我决定下次来的时候带台相机，照几张好好勒索他一下。, ~5 H8 V7 w+ p7 d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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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司就你一个人说我丑，你还不是太阳集团正式员工……”: P( w' s) J0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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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员工敢说你丑的估计都被暗杀了吧？”我说，“今年工作量是不是比去年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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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机量比我血压还高。”刘明耀把桌子上的文件夹给我们拿过来，“楼盖的也很顺利，万老师出面把股比压得很低，我刚从工地看过回来，满鞋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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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5 g$ P# ^* U- b4 c6 E “美女蔡哪去了？你们不在一个地方办公？”3 T# G2 t. G2 e8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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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蔡跑外啊，”刘明耀一提这个就一脸委屈，“一个月也见不到她几次，来去匆匆，从漠河到南沙都走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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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四川那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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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B1 G2 s! T/ x6 t5 ` “是，不算顺利，改造的难度比预计大一点，不过也快完成了，估计要到月底才能彻底弄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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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 L( T' I: T0 d 说到这，刘明耀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你委托蔡青找的那个人不在绵阳了，转学去了内江。蔡青这几天应该没时间，等有时间就去内江联系他。”% k) l* f) D% C2 D) @
8 U1 o) }5 j( t+ m$ A6 S7 x 我无所谓：“没关系，找这个人不着急，他还在读书。对了，技术方面现在怎么样？”& }( y" i- o,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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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发部一直是刘明耀心中的一块痛，几个月下来还是没什么成效，倒是设计室根据我给出的一些建议拿了很多概念出来，还很受欢迎。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研发部能有什么成果，刘明耀一个人执行我的决策，力挺研发部，压力肯定比较大。我和张小桐这次来他这主要任务也就是安抚。8 W# h% J4 S- O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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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成果，”刘明耀谈到这个有点尴尬，“芯片技术我们的资料和人才都不够，网络方面思路也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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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o: K8 D* ` 这种时候就该张小桐出场，慢声细语的甜声最适合安抚焦躁青年：“今年开始网络相关技术还是会占主流吧，不用担心其他人的看法，继续支持研发部，有我们支持难道还不够吗？”9 U; r) ?' J" P5 u3 p
- d6 }3 c% D4 b+ J& G- g 刘明耀干笑一声：“这倒是。”! K5 U( m6 z F
% g, u3 | C. t& ^% u; `* d0 u, W2 w. y 我看他那沮丧样挺可怜，也出言安慰：“你别着急，要是搞研发都能立刻赚大钱，这市场上早没咱们的份了你说是不是？一步一步慢慢来，你还真觉得咱们能一口吃个胖子了？” |1 c8 p! r. l( S9 i0 U
! `3 H! b- X2 S6 [& U& G1 G 刘明耀特没风度地挠头：“可是现在没有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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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你怕什么？咱们才投入多少？你看看人家前苏联，为了一个虚构的星球大战计划投入多少？最后都解体了……有它垫底，你怕什么？”! [6 t5 x2 G, l& t6 m9 {
% i+ P J5 ]' f; M6 F 这个参照物找得太大，刘明耀想了一下笑了：“你这不是在自夸么？拿太阳集团跟前苏联比。”* `5 ~5 T0 I* [
0 m. D/ r, [/ d! Q j+ U1 N “我们不瘸腿，理论上来说还比它强呢。”我从茶几上摸到一个橙子，递给张小桐帮我切开，“把研发重点集中在网络上吧，现在开始大量召程序员，以后我们卖的电脑里都要带原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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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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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x! G0 x' P. g “做梦啊？”我一边喂张小桐吃橙一边说，“送体验版，想玩就花钱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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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b, y7 M* ~ “就咱们国内现在这些搞游戏设计的……”刘明耀面有难色，“有难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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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U4 i" ^" e1 z) R% b “你们不会偷么？汉化，抄袭，模仿……这些总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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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 I' W( w: U4 |( [+ Q 90年代中期中国某XX科技大量抄袭和汉化日本早年经典RPG游戏，居然也发了大财，更可怕的是，他们做了很多年，居然一直有市场，还没有人来告他们。* ^* T. {. U% U: `5 k z3 b* z- p
9 ?- s! g: P) T; w$ c) d' v3 i' i# y “我靠，这也太无耻了吧？”刘明耀嘴上这么说，看表情不知道比我贱多少倍，估计已经开始想着先拿哪家公司的游戏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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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y1 f2 i7 M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我把最后一瓣橙放到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有钱不赚非君子，这等抵御外国文化侵略者赚我国人民血汗钱的好机会，于公于私，无论是个人角度还是民族大义，你都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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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挺凉快，刘明耀却在擦汗：“我怎么觉得像上了你的套呢？”; W' D7 I. Q. T4 H* @/ N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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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巾纸给自己和张小桐擦擦手，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您这是在缔造时代呀。你想想——帅哥刘，著名的电子制造业巨子刘明耀先生，中国电脑游戏发展史上不可不提的重要人物……你觉得这抬头怎么样？” R0 ^& N2 r) `) ~0 E+ B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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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耀听到最后一句，一拍大腿：“行，我看这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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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G9 Q3 J+ j! m4 d 张小桐在我身边高深莫测地笑，我知道她在笑什么，刚才进办公室之前我曾对她说过：“这人不喜欢钱，但是可以留名的事他一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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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张小桐就问我：“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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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6 Z, ]. f 我说：“你看他名字啊，刘明耀，不就是想留个名光宗耀祖么？”其实也就是胡说，没想到还真给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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